年他出生在山西的一个小山村里,妈妈因癫痫病很早去世了,在7岁那年奶奶也不幸离开了他,爸爸在他17那年因为心脏病也离开了他,他胆小,自卑,读到小学二年级就辍学赚钱养家,这样一个成长故事平平无奇,他的人生方向是什么?
我的家乡北方的大山里,每年的西伯利亚寒流都来得很早,因环境封闭,交通不便,山区的人们也只能依靠大山生活。那个深秋,林区组织人员砍山,树林里早已结满了霜,我的父亲很不幸从高处滑下,摔断了腿,我模糊的记忆里,那是所有不幸的开始,却不知,不幸早已上演,只是我年岁太小不曾产生记忆。
小时候是被同龄的孩子欺负着长大的,我三岁时就没有了母爱,也谈不上母爱,因为母亲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,时常会癫疯发作失去意识,母亲经常一个人走出去,找不到回家的路,直到有一次冻死在林子深处。这都是从亲人口中得知,我虽然想象不出母亲的样子,母亲没有留下一张照片,但是我能想象出母亲发病时难受的样子,我想母亲走了以后也是一种解脱吧,希望能在那边不再经受折磨!
家乡的大山因为没有母亲的呵护,不仅仅会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,就连自己的二婶也经常排斥我,在我看来,二婶从来不是一个好人,经常强迫我给她干农活,还偷我家屈指可数的几样东西。教育也与我渐行渐远,有的孩子家长带着去城镇读书,有的条件不好,但也可以在大山里仅有的几个学生的班里识些字,我却只能在干完农活后爬在玻璃上听老师讲几句,出于同情,老师让我配了一套桌子在后面听课,好景不长,老师被调离后,我的教育永远定格在了二年级!
父亲断腿的那年,我7岁,哥哥10岁,记得那个寒冷的夜晚,父亲被村里的好心人用架子一步一步沿山路抬出了大山。天很冷,刺骨的冷风,从碎裂的窗户玻璃上吹进来,让人不得眠,那是我经历过的第一个不眠之夜,我点燃了蜡烛,看了看已经睡了的奶奶,想着人们告诉我的,“不要告诉你奶奶”。祸不单行,终究还是哥哥说漏了嘴,在奶奶连续几天的不停盘问中,哥哥不经意间说了一些细节,奶奶似乎一切都知道了,之后的几个小时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一个人走进屋里,落寞的背影,我这辈子也忘不了。第二天我和哥哥去敲奶奶的门,没有人回应,冲进去的时候,奶奶的身体已经僵硬了,那是我幼小的童年里,第二次失去最亲近的人,第二次了解死亡。
几个月后父亲拖着一条腿出院,却没有了还清债务的能力,生活变得愈发窘迫。房子破旧不堪,冬季飘雪,夏季落雨。因父亲不能继续干重活,只能靠山吃山养几头牛,勉强维持生活现状,那几年我成了有名的放牛娃,将就得了上顿就可能没有下躲,常常食不果腹,衣不遮体。还是会被人看不起,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几年。
春去秋来,日升月落,十三岁的时候个子长高了不少,体力也有所增长,面对一方水土养育不了一方人的境况,我决定走出大山,我跟着大人在工地当过小工,因年龄不够被劝退;跟着师傅学过水暖工,因为缺乏常识被劝退;饭店做过传菜员,因一次失误摔倒被辞职。我继续经历着痛楚。
15岁的时候出了外省,先后走过北京,上海,南京,广州。但终究找不到归宿感,因为缺乏知识,找工作常常被拒绝。一个人睡过公园,睡过天桥,甚至偷过馒头,孤独绝望着。直到夏天的一个晚上,我徘徊在大街上,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准备给扎破的轮胎换备胎,我上前帮忙,得知是一个深夜下班的酒吧老板。也许是上天给的一点眷顾,我成了酒吧的一员,从服务生做起,后来还学习了调酒,在酒吧工作的那两年也成了我生命中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。
厄运总缠苦命人,我17岁那年,也是酒吧工作如日中天的时候,哥哥打来电话说父亲没了,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,歇斯底里已没有了眼泪,我失去了太多亲人,眼泪早已哭干。告知老板后星夜兼程,从广州购票返回,我忘了火车上的那一天两夜是怎么过来的,至此除了渐渐走上歧途的哥哥,我彻底成了一个孤儿!
父亲是心肌梗塞身边无人照顾去世的,哥哥因缺乏教育,沾上了赌瘾。除了几头牛,父亲没有留下其他东西,仅有的几头牛也被哥哥输掉,我俩吵过闹过,然后渐行渐远,完全没有了家的感觉,甚至无心回去工作。
此后的大半年我又开始自暴自弃,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,直到一个熟悉的